昨夜凌晨咳到醒來,滿腦袋的思緒打轉不停,像漩渦,一時之間竟無法再睡回去,反覆之後,才又跌回黑暗之中。
清醒之後竟是一片麻木。
"When you don't feel, you're not alive."
那天聽畢Placebo,走在信義區幾偏安靜的人行道,彷彿爆炸的音樂已經把靈魂抽乾了,在空氣中竟有種空虛,還有點不願平息的躁動。
有點這麼種感覺。
吃完早餐,坐在書桌前,開始盲目的抄寫。明明大考將近,卻一副淡然無關緊要。這不像我,非常不像。通常我該是歇斯底里,該是杞人憂天,該是讓自己的思緒轉不停,在崩潰的臨界邊緣。
聽著Brian的聲音,放了一遍一遍。演唱會的遺毒過了一個星期仍無法消散,或許是因為太過迷幻,而我需要一點這種麻醉。
醒了卻彷彿還沒醒,睡了卻以為還沒睡,有點類似行屍走肉,有點類似頹廢不欲振作。
我的人生似乎一直總是規劃的太好,順著計畫按步地執行。我知道我是那種人,那種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該做什麼會驚慌失措,開始焦慮躁動的人。但此刻,我卻停下腳步,不知為何,茫然地抬頭望著天空。
也許根本不需要迷幻藥就能產生這種麻痺、無法感覺的錯亂。
說到底,我還是無法像Brian Molko或是其他眾多能夠肆意拋開世界,囂張狂放至不顧一切,橫衝直撞的那些青春年少,藉著燃燒自己生存下去。但那種不斷襲擊上來的憂鬱卻還是存在,每隔幾日、幾週或是幾月,就會像一張網子緊緊將我攫獲住。
我只能跟著他的聲音、他的詞字,從中找到一點無謂的安慰。我的誇張、叛逆和自由,都交付他手中,讓他替我完成。也許這是我唯一能為自己做的,為自己找的一點點救贖。
昨夜我同I說,我很情緒化不好相處,或許有那麼部分是真的。把憂鬱留給自己,再把自己逼瘋,可能,這就是屬於我的悲劇。
2010.3.21
困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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