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營隊

《第一日》



關鍵字:不眠、旅行、後現代



  明明通知單說是九點半到十點半集合,偏偏骨子裡的焦慮因子又作祟,九點不到就急忙朝大姐的房裡探頭,想看她到底醒了沒有。其實昨天並沒有睡的很好,不僅僅是被某個消息轟到,再加上那夜凌晨的義法決戰,半夢半醒時傳來的「中場休息,兩隊一比一平手。」,敲的我腦袋沒法輕易失去意識。

  在台北街頭,我突然覺得極度渺小。車流。真的跟流水一般,嘩啦啦地向前湧。兩個女生提著三包行李,然後在下一站下車。陽光曬的辣辣的,我背向它。

  赴宴。多好多美的名字,果然是中文系想的。

  甫坐下,一個短髮的女孩子就對我說,你叫什麼名字?不太習慣一下子跟人很熟,但奇怪的很,那天的膽子似乎大了點,不一會兒就跟聊起來了。她說,她叫紓卉,今年其實已經高中畢業了,但是因為喜歡文學所以才來這裡的。我們聊了不少,發現她很有想法,也很敢說話,挺直率的。

  這日的早上其實並沒有安排課程,早上大家熟悉彼此之後就用餐了,然後才接到下午的,郝譽翔老師的演講。

  其實她的名字我並不熟悉,在課堂之前,我甚至在猜想她會否是個男的?直到她走進教室。

  哦,不僅是女的,還是個美女。中文系的果然都比較有氣質。氣質對一個人,真的是很重要的。不僅僅是表面的修飾,一個人氣質若好,只怕人都要年輕起來了。(郝老師其實已經將近40,但她看起來仍只有30出頭。)

  

  說旅行。

  在很多想法上,她跟老爺的思想不謀而合。自然,我接受的也快了。

  「旅行與閱讀與創作,其實是同一回事。」單光著腳,獨半跪在轉動的單人椅上(多可愛的一個人!),她說。

  十菜一湯,五星級飯店,一群黑鴉鴉的影子在沙灘大聲地喧鬧著,這是觀光,不是旅行,推翻掉它,推翻掉它。

  一個人需要多大的勇氣,才能包袱款款,一鼓作氣地奪門而出?基本上,我是沒有很多勇氣的人,而且極度戀家。旅行,對我來說,可能真的有點難度。

  「在你們這個年紀,應該最想離家出走。」她說。

  擺脫掉太過熟悉的一切,你翻開書,踏出家門。因為人沒有翅膀,所以學會用心飛翔,用腳飛翔。世界多大呀,沒有盡頭,你該去哪,該停在哪,你不用去多想,反正心會知道的。

  去西藏會有高山症,拉薩叫做日光城,西藏有很多有錢人,那是課本上講的,那是人們講的,你就信了?用雙足去驗證白紙上的黑字,並將不愉快的事走一點放下一點,這才是旅行的意義。



─西藏是塊聖地,在你登上以前,天已將你淨身─



  用過飯後,大家也熟的差不多了。我們可愛,帶著廣東腔的隊輔,很努力地想帶動氣氛,可惜他的方法實在有點冷。

  談後現代。

  該怎麼說後現代詩?如果用「被劈到」來形容自己的感覺會不會太嚴重?

  我覺得,會寫後現代詩的詩人,骨子裡,應該都有一種天生的,想造反的衝動。

  他是要逆著看這個世界,不滿意不滿意,於是,嘲笑,諷刺,揶揄。所謂的黑色幽默啊,他站在邊緣,冷眼看著。

  眾人皆醉我獨醒。顛覆一切傳統。

  詩為什麼要這麼寫?你為什麼、憑什麼要約制我,告訴我如何表達感受?我不要!我不要!破壞原有的秩序,豎立自我意識,濃烈的,頂天立地的,光明磊落的。

  我佩服他的們敢言,真的。偶爾,也會在彼此心照不宣之下,會心地微笑。

  但,我卻無法拿起筆,由心地任詞語氾濫。應該是過於迷戀文字的優雅吧,我笑。擁抱著美好的,五千年的古色古香,我,安然入夢。







《第二日》



關鍵字:感冒、詩詞、鏡頭



師大的第一夜,睡的並不安穩。其實昨天便有跡象顯示今天就要正式開始生病了,但至今天一早起來,才正正式式地宣告:我感冒了。鼻水沒法攔阻地朝鼻尖聚集;塞了一邊呼吸,我只能張嘴來換取正常的氧氣量。

夏天,過了北回歸線,氣溫明顯沒下降多少,台北的盆地效應啊。比起家裡的冷氣臥房,小宿舍裡只有嗡嗡作響的電扇,可憐我對角兩位同房,她們頭上的那頂還壞了,如此悶熱的天氣也不知道是怎麼睡下的。昨晚睡前,我臥趴在攤平的睡袋上,看著窗外唯一光源──月亮下的台北。房子房子房子,一棟比肩著另一棟,轉身,困難,距離叫做一條小巷。還沒上來之前,自己總覺得「他們台北人」怎麼樣怎麼樣,真正到了台北,才又覺得,「原來台北也不過這樣」。莫名其妙的心態,我自己都這樣覺得。

在用早餐之前,被隊輔拎去做早操。真有點想說作孽啊,一群人空著肚子,手腳不靈活地在雨後微濕的地上跳來踩去的。好容易,眾隊輔終於肯放我們這群小沒良心的一馬了,讓我們去吃早飯。

填飽了肚子,第一堂,開始上課。



X19。我一直在想這到底要怎麼唸。「ㄟㄎㄜ厶十九」?「ㄔㄚ十九」?旁邊的同學好心的跟我說,叫「叉十九」,意思是「十九歲以上不行」。十九歲以上不行?不行什麼?不能寫詩哦?詩人團體,什麼叫做詩人團體?詩人就詩人嘛,幹麻還要搞個團體?

四個人進來了,高矮胖瘦,各個不同。四個人坐下了,各斯其職,一個負責搞定電腦,一個負責發言,另一個負責安靜,還有最後一個負責打盹。

說說說。原來這個X19基本上不能算是個團體,說是個詩歌獎或許又更切實些。X19,只給19歲以下的青少年投稿。就連最終的目標也是希望連評審都是19歲以下的。發言的那個說了個故事,他一直刻意強調自己說的故事只是一個朋友的故事,跟在坐無關,但是他越描越黑的舉動基本上已經把對象交代的很清楚了──負責安靜的那位。好啦,總結來說,他們就是希望這整個活動能夠讓更多少年有目標寫作,受到更多的鼓勵。以上,基本上像是個活動宣傳比較多。但真正讓我腦袋被敲一下的,卻是那個貌似一直在睡夢中還沒醒的先生。

「你們要原諒他,通常這個時間他還在睡夢裡。他的作息就是這樣。」他的朋友這樣說。我低頭看表,哦,早上九點多。

麥克風終於傳到他手上了,金屬在手的感覺似乎讓他體認到了自己應該清醒。「不要以為大家就一定很好。很多大家其實都很難搞,以為自己的作品多好,就會開始,呃……你們懂我的意思哦?」現場鴉雀無聲,我在猜,這人的發言大概不少人不喜歡的,畢竟他舉了幾個名家,搞不好都是在場某些人的偶像。不過依我看他的態度神情,悠然自得,估計他也不在意吧,呵!但他說的話我明白,還挺喜歡的。一個人的文字,跟他的個性當然不會完全相等。所以很多人的很多話呀,還是,聽聽就好。



送走了x19,本次活動重頭戲來了。

方文山。

響鐺鐺的三個字,十一畫,現在的年輕小夥,哪個不認識他?這三個字呀,基本上已經跟「周杰倫」畫上了「近似於」的記號了吧。這會不會是他的一個感慨呢?

其實對詩的興趣並不是那麼大的。經過連續三堂詩課(第一天+第二天)的轟炸後,還真有點累了。

方文山問,詩是什麼?我以為,詩是不成篇的字。它不像散文,悠然舖敘;它更不像小說,排山倒海以龐大的文字將你淹埋。它是一種情感的極致壓縮,在極少量的墨水之內,將你的思緒推到最高潮。曾經有人說,我的文字像歌詞。我自己納悶,習慣押韻沒有錯,但我總以為那叫「詩式文」。

「有人以為可能韻腳出來就叫做『詩』,但是其實那只是歌詞。」他說。

哦,沒關係,反正我喜歡那種跳躍式的順暢感覺。那就叫「歌式文」吧,我不介意,反正,詩從來就不是我的強項。



─寫詩其實只是一個人的事─



下午談電影。

前夜夜宿大姐家。偷偷研究過她房裡拿來貼牆的電影卡,都是文藝電影居多。台北的好處或許也就是藝文活動多吧,台北電影節,一整個月的非主流電影播映,要是真的全部看完,沒有氣質的人也變的有氣質了。

自從受了某人的影響,突然驚覺在自己周遭的全是所謂的好萊塢片。是啊,誰想看那種悶的要死的長片?爆破啦,動畫啦,多好多刺激呀!但是我看不到片裡的任何深刻意義。斷背山,我其實很期待裡面那段刻骨銘心的愛情,但我看不到,儘管我睜大了眼。片後的唯一感想卻是背景那清而脆的吉他聲真好聽。

當導演其實真的不容易。曾經和同學為了一個十五秒的鏡頭,在中午十二點的烈陽下烤了將近兩個小時,還不加上後期剪接的時間。全長不超過兩分鐘的一段影片,花了我們半個學期的時間。但是看到成果的成就感卻是莫大的。

曹瑞源導演一襲白襯衫加牛仔褲,氣質多翩翩呀。侃侃而談他拍戲、改劇本的開始、經過、困難、結果。全黑的會議廳裡,只有單槍投影機播放著電影。影上人物的對話,成了全場唯一的聲音。



其實今天來的很多很有自我思想的人。(我想文人都是吧)文學家該有的氣質,嗯,眼光能夠透吧,我覺得。哦,對了,發現大家看待寫作好像都是一件很嚴肅的事情,非要端坐在桌前,正襟危坐地寫才能夠叫做創作。呃,突然覺得,是我太輕鬆了嗎?我都以為寫作是,想到什麼寫什麼,不必太拘泥。會不會,這就是為什麼我總是寫不出大好作品的原因呢?



晚上的活動,讓大家繞著校園東奔西跑的。雖然基本上是用走的走完整個遊戲,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回到宿舍時,時間也晚了。夜半,匆匆梳洗後,我躺下,想著明天就是最後一天了。

 







《第三天》



關鍵字:疲憊、散文、歸程





梳洗完畢,套上營隊發的綠色T恤,眼睜睜看著它蓋到大腿,心裡嘀咕著當初不是填s的麼?



今天的演講只有排一場,「油麻菜籽」的作者廖輝英,她是我這次演講者中唯二認識的兩位中之一。在參加營隊前,就曾經看過她在電視上咄咄逼人的樣子,第一印象,可能就直接在她的名字前面小小地打了個負幾分吧,所以今天怎麼聽她說就怎麼不順,偷偷在每句話後面嘀嘀咕咕。不過這樣的情況也沒有持續很久。或許是前一天的大地遊戲一直延伸到12點多才結束,讓我們回寢休息吧,接連著兩天如此,也累了,撐不大住,在課堂上頻頻打呵欠。儘管我已經使出了渾身解數,死掐自己的手,想利用疼痛讓自己清醒點,但顯然效果不彰,因為我已經開始「點頭」了。

她提到了關於她自己個人的讀書習慣,說一本書都習慣用各種不同顏色的筆給畫的花花綠綠的,然後把佳句用另一本筆記本記起來。老實說,我對這種讀書方法挺鄙視的。雖然我知道,這是很正統的增加自己用典用句的技巧,但我對於這種古板且制式的辦法就是很不屑。妳讀書是幹麻的?讀書不是用來放鬆自己的麼?為何要這樣折騰自己呢?平常唸書工作已經夠累了,就讓書本在餘下的時間替妳放開自己吧!綁手綁腳的讀書方式,真的太累了。

另外,由於她這回講的主題是散文(偏偏還是我本來最期待的項目),她不免要提到現代散文作家。「一文不值」,這是我替她給他們的評價總結。「油麻菜籽」真的這麼了不起麼?了不起到可以輕視其他人的作品和文筆?她的口氣大到一種我無法忍受的地步(如果你要說我的地步也太低的話,我也沒辦法)。我突然想到了前一天,帶著墨鏡的他所說的:「大家的個性不一定很好。」偷偷笑了笑,想著:你是對的。



好容易挨到了演講結束,肚子空空,我想我這樣會挺難做事的。

坐在方形餐桌前,看著小隊輔跟隊員們的臉,我在想,這是我們一起用的最後一餐了。雖然你可能會說世事沒有這麼肯定的,但我想我們彼此都心知肚明,這天之後,即使是在路上走,擦肩而過,你也不會認得我,我也不會記得你,但我想我們都會記得,我們一起赴約的,關於夏日的這場宴會。



下午是作品評論會。營隊請了三位老師,分別根據成員們在報名時一起附上的作品(散文、小說、詩)做解析。

一列列,我們或蹲或坐在地上,等待著老師們的蒞臨。

講詩的楊佳嫻老師一頭俏麗短髮,帶了副黑色粗框眼鏡,跟講散文的石曉楓老師說笑著進來了,後面跟著負責小說的胡衍南老師。

就坐,老師們大略地對作品們做了個總述。輪到散文時,我可謂是心驚肉跳呀。心裡念了不下上百次的「我的不要是壞作品」。似乎老天爺有聽到我的祈禱,壞的沒說到,好的也沒說到。當紓卉的詩作被點到時,我看到她臉亮了一下。

然後是分組討論。我們拉了椅子,繞著滿桌的點心坐下了。我瞅了瞅積如小山的蝦餅和零嘴,懷疑著究竟還有誰有心情去享用它們。

飽受著感冒之苦,我連著兩天都聽到自己擤鼻子的聲音。又困窘又無奈又難過,也只能安慰自己說,大家能體諒一個生病的人的。

我寄給寫協(此次舉辦營隊的單位)的是篇散文。當初要報名的時候,時間很急迫。看到說要附上作品,我皺了皺眉,心想「我哪有什麼好作品給你啊?」沒辦法,只好還是寄那篇被我用了n遍的「旅人」(北海道的貓再版,有興趣的人請移步至心情日誌-特別收錄)。

有勇氣的成員一一舉手提出了自己的作品,我則是吸著鼻子把衛生紙換了一張又一張。曉楓老師的氣質很好,跟郝老師的很像。捲捲地棕色長髮過肩,有著白皙的皮膚,身材修長而纖細。她一個一個點出各個作品可以改進的地方,委婉而堅持己見。

我一直沒說話,只是靜靜地聽著,直到幾乎所有的作品都要說明完畢,快要接近尾聲時,一個女生舉手。她說:「可以請老師講解一下這篇『旅人』嗎?」

我到現在一直都很後悔,當初沒有多看那個女孩幾眼,把她記下來,問問她,為什麼會對我的作品有興趣?是因為她也發現了我埋在作品裡的好多好多,屬於我們之間的暗號嗎?

「這是一篇很可愛的作品。」老師微笑。我倏地鬆了一口氣。

不知道是錯覺還是怎麼的,雖然我沒有指名那是我寫的,但總覺得老師的視線在她邊說的時候一再地掃過來。(也可能她覺得我之前都聽的很認真吧,呵)

老實說,她的意見我現在都想不大起來了,只記得她說如果能把那句「好好吃」改成日文的話會更有味道。此時,有人想對我的一個小筆誤(他說,「唯一知道的日語」怎麼可能聽的懂老師傅說的話?)作放大時,老師微笑著,說沒問題呀。我突然突然覺得,好溫暖。其實我很想跟那個男生說,可能「旅人」聽的懂日語,只是會說的只有那句啊,也可能他是用英文跟老師傅交談的,也可能嘛……很多可能的。

但我沒有說。

這篇文章彷彿沒有作者般地被討論著。

好不容易,我鼓足勇氣,問了老師:「那請問老師這篇文章有什麼地方需要改進麼?」

老師笑著──我感覺時間暫停了一下──說:「就是如果能把那句話改成日文的會話更好呀。」

「喔。」我摸摸鼻子,想想自己確實問了個笨問題。

怎麼我總有個感覺,彷彿老師確實知道我是作者呢?



下午就這樣度過了。

老師說:「希望你們以後都還能繼續寫作,期待以後在報章上看到你們的名字。」



離別。

我們只有短短三天的相處,要說會痛哭流涕喊著「我不要分開」是不可能的,但是如果說沒有一絲絲捨不得卻又太假。我很珍惜這三天的回憶,我會好好收著,大家的笑容跟端端可愛的廣東口音的。

祝福你們也祝福我,在往後的日子,能夠活的更滿意。



扛著行李,我離開住了兩天的師大。撥了電話,爸說他快到了。幾十秒後,我看到頭戴米色棒球帽的爸,他接過我其中一包行李,看到我紅紅的鼻子,說:「妳感冒了哦?」「對啊,鼻涕一直流不停。」

我們兩個就這樣走回大姐家。

有家人在身邊的感覺真好,天就算塌下來了都不怕。



接到了大姐,在轉往門前的公館捷運站。她家離那裡真的太近了,說有多方便就有多方便。去營隊的前一晚,我們才搭了一站去喝雞湯。台北的交通真的很方便,但也因此錯綜複雜,身為外地人的我,要在台北不迷路很難吧。不過看著大姐熟練地左拐右轉,我想,住久了應該就會習慣了。

撥電話給巧芸,我們說好要一起搭車回屏東。

在客運上,又是一程四小時的長征。



窗外,月亮又大又圓地照耀著。趁著月光,抵著睡意,我跟巧芸說著這幾天營隊裡的事情。她說她也感冒了,說她好捨不得她數學營裡的夥伴。我也只是聽。

一直聽到實在倦了,我跟她說,我很想睡一下。拉起耳機,我讓孝天的聲音陪我入眠。



我告訴自己,再睜開眼睛後,妳就到家了。

-*-

同隊同學的給我的話:

一個文靜的女生,老實說令我有點不知所措(because我太HIGH!)可是呢,妳很討人喜歡,我們也是好朋友囉。  --陳盈臻

其實您是很悶騷(!?)的人吧!可惜三天沒法揭開妳的真面目…但我想你應該是脾氣很好的人,請繼續保持囉!不管未來你是走理工路線或是文學路,都要好好加油哦!改天去屏東再招待我嘿!  --紓卉

對呀,你還蠻悶騷的!我和你有時會雞同鴨講呢!可是可以發現妳其實很可愛呢!而且也很有自己的想法,希望以後屏東會有MRT(呵~)加油哦!  --俞潔

小隊輔:

雖然很少跟你說話,但感覺你是個很有想法的女孩,應該說是不太表現在很多人面前吧!希望你也能把自己的想法化為文字,繼續創作的旅程。  --建煌

幾次短短的交談,發現你對文學的喜愛。因為文藝營而參加文藝營,這樣不待任何理由的投入,更能感到那樣的喜愛。安安靜靜待在團體內的你,為這次活動最lucky的幸運草小隊更多添了一分活力,祝福妳未來可以耕筆有成。  --何緗翎

 

我覺得,在短短三天裡面,要認識一個人,然後還要對她有感想,實在是不容易。

在碼這些字的同時,我突然覺得自己很作孽。

沒事讓人家寫這些做什麼嘛,如此麻煩人家,殺人家的腦細胞。

當時我在寫別人的時候也頭疼的半死,幹麻還要來殘害別人。

不過卻又覺得,三天的營隊日子,如果沒有留下一些其他人的回憶,只有我與文學的對話,好像又少了一點「人性」。(人是群居性的動物嘛,社交社交!)

盈臻跟紓卉,簡直是我們隊上的開心果,想法很多很活潑,隊上的氣氛都是他們在熱絡的。

俞潔,跟我同寢的台北女生。想法天真而單純。我還記得我在給她的話上寫:能夠在台北這個大城市裡保持單純不容易呀,要好好珍惜唷。

建煌,來自澳門的華僑隊輔,戴副眼鏡靦腆靦腆的。說話有濃濃的廣東口音,聽他講話就是一種樂趣。

緗翎,副隊輔。說話聲音很好聽。第二天晚上大地遊戲,我跟她一起走,稍微聊了一下,感覺很好。那份記憶,雖然不知道還能在腦海裡存放多久,但我很喜歡。

p.s 這次去台北,我還深刻體認到某些台北人對於屏東的認知實在有待加強。(我只是說說我的經歷,台北人不要生氣)有人問我,屏東在哪裡?還有人問我,屏東有沒有夜店?(這個問題的答案我其實也不知道啦)更甚至,還有人問我屏東有沒有捷運!?

台北人的功力實在強啊……小的我佩服!

p.p.s 呃呃呃……我可不可以小小聲的說,「台北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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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m done here, truly.

我珍惜這裡的每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