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我們這麼像。
在聽到我娘親大人的職業後,第一百零一次被問起,而我還是得回答:不,我選擇成為藥師跟我媽媽沒有太大的關係!
其實娘親在我身上的影響,與其說是生涯規劃,不如說是我那嗜文字如命的性子。小時候家裡藏書不算少,但對一個每天閒在家中時間一大把的小鬼來說,還是稍嫌不夠。當唾手可得之處的書籍已經被我翻遍時,我開始貪圖書櫃高處的那些「只有媽媽會看」的書。於是,當別人的童年被漫畫渲染的同時,我卻「浸淫」在翻譯版的西洋羅曼史中。看得太多以致於到了國中,竟然還寫了兩篇萬把字卻毫無現實邏輯可言的言情小說;當時還被我爹詡為「壯舉」。當娘親大人伸手向我討稿閱覽時,好在,小小年紀的我還懂得「羞恥」兩字怎麼寫,抵死不從。時至今日,我早已拋棄言情寫作,反而偶爾和娘親大人聊天時興起,會慫恿她下海寫幾個故事,畢竟按爹的說法,她可已經「練」了二十幾年的「功」呢!至今我們父女倆的計畫皆未遂,不過,就連國父都是革命十一次才成功,現在放棄顯然還太早!
除了這一身浪漫的骨頭,更相似的,還有隨著我長大而成熟的姿態、臉孔。小時候,就曾經被外婆拿著娘親少女時期的照片比對,說著我們是多麼相似,小小年紀又反骨的我,當然暗自在心裡畫了個大叉叉。幾個月前家族聚餐,表姐一句無心的「我剛剛以為妳是妳媽媽」再次喚醒了我的意識,這幾年偶爾幾張自己的照片意外會連我自己都訝然:天啊我以為我看見我娘!
人說,要看一個女生二十年後的樣子,看看她母親就知道了。或許,我還是懷有希冀成為獨特個體的驕傲,但同時在另一面,我也以身為我娘親的女兒為榮。
親愛的娘,生日快樂。
2012.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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