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我畢業了

　　午後的陽光從西方射入，梅雨季節剛過，天空藍的囂張，連帶氣溫也是狂妄地飆高。我站在一年前曾最熟悉的走廊，面對待過兩年、天花板吊滿球球的夢幻教室，身後學妹的教室彷彿另一個空間。一如往常，我習慣地盤算著，明天該做些什麼－－畢業紀念冊上還有誰的簽名沒有塗上幾筆、那本向同學借來的小說還沒看完，諸如此類不趕不著急的事，不像考試，不像待交作業，我習慣性地覺得，沒關係，還有明天。

　　－－然後我發現，沒有所謂「明天」了。

　　明天就是畢業典禮。

　　那一天是2008年6月9日。周渝民的27歲生日。我高中畢業典禮的前一天。



　　校園裡，學妹們吹出的泡泡在陽光下映的讓一切都不真實了起來。

　　總是嘲笑妳們沒血沒淚，別班看得哭半死的電影在我們班一放便成了超級喜劇片；壓根就沒把握那花了我一星期午休卻只有短短幾分鐘的片段能夠讓妳們落淚。

　　我不知道妳們有沒有注意歌詞。其實，那些就是我想對妳們說的所有話了。

　　於是我哭了。雖然事後自嘲那是因為妳們都不哭，所以我才哭的。這是玩笑話，妳知道的，對吧？



　　信柔。妳是個很善良的女孩。也有時候會天真的讓我不知該如何是好，但這一點卻不得不令人更喜歡。謝謝妳總是傾聽我的影集癡發作，還有那破爛的英文應答。上帝會保佑妳的，在妳未來的路上，指引妳走向自己的方向。

　　莉甄。總是叫妳阿冷，因為妳真的很冷。起初不相熟時，只當妳是個喜歡說冷笑話的女孩；但是逐漸了解妳後，發現妳細膩的心思、獨特的想法思考，還有令人讚賞的做事態度。謝謝妳總是到我那冷清的Blog裡留下腳印，還有許許多多曾經、現在以及未來的幫助。

　　淑宇。妳好像總是很安靜。不熟的人會以為看似瘦小的妳很好欺負吧。妳的毅力實在很驚人，從長跑到學習態度，我彷彿看見妳緊閉著雙唇向前衝，衝向另一個人生旅程。喜歡向妳撒嬌。套句子瑩說的，「簡直像隻小動物」，抓著百六用那悶膩的口音說話的樣子總能逗我開心。謝謝妳，我最可靠的女孩。

　　宜庭。說起來很荒謬，真正和妳的接觸竟然是在畢業前夕如火如荼地編輯班刊的兩個星期。但縱使只有兩個星期，卻讓我深切體會到妳的辦事能力。很多事情交到妳手中，我就安心了。謝謝妳陪伴我度過那炎熱的14（或許更多）天。

　　芳芳。氣質美女。每次和妳說話，妳總是笑瞇瞇的，語調小小聲。優雅地抽球、優雅地行走、優雅地吃東西，優雅地優雅地優雅地......我什麼時候才會和妳一樣優雅呢？

　　怡君。好像不曾見妳發火過，也不曾推辭過任何人的任何要求。「怡君，可以幫我......」這句話一出，就知道等會那一聲「好」會出現在句號之後。我還記得妳的聲音，最最親切的回答答應，總讓我感到安心。對物理系莫名其妙的執著，妳永遠弄不懂我為什麼討厭物理喜歡化學，就像我也永遠弄不懂妳為什麼喜歡物理討厭化學一樣。也只有妳能懂我喜歡那四個豬頭的心情、追到台北去的瘋狂、無意間看見聽見相關消息的欣喜。謝謝妳的包容和體貼，對我，對全班。

　　孟奇。她們都叫妳大頭，可是我覺得妳比較像「愛哭」。愛哭不是不好。我也愛哭。如果是因為感情上的激動，落淚其實是件很美的事情。我該羨慕妳，能夠如此乾脆地表達自己的情緒。感動哭、生氣哭、難過哭。流出來的眼淚將所有好的壞的在胸口中隱隱躁動的心情全部帶出來，像琉璃一般透明乾淨。

　　美筑。有人曾對我說，妳好像男孩子。是這樣嗎？妳不喜歡穿裙子，不喜歡留長頭髮，說話大咧咧，喜歡和玉玲開著無傷大雅的玩笑。好隨和。我好羨慕。更讓我羨慕的是妳的認真。說來慚愧，總是在最後關頭我沒有辦法像妳一樣撐到最後。或許，有一天我也能說，「嘿，我像美筑一樣努力了」，聽起來好棒呵。

　　淑閔。我還記得，入學那天我坐在妳身旁，玩著「猜學校」的遊戲。妳對自己的未來一直很有自己的想法，而且能夠堅持，確切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麼，而且知道在什麼時候該做些什麼。其實妳都不知道，每次看到妳認真的樣子，我就會慚愧地督促自己再加把勁。就像個榜樣。不，是「就是個榜樣」。謝謝妳做我的榜樣。

　　玉玲。呀，這麼喊妳還真不習慣。「大哥」，嗯，感覺好多了。妳總是喜歡拍著我的肩逗我笑。好像天生就是來帶給大家歡樂的天使。我知道天使很勇敢，總是會用笑容面對所有困難，然後打倒它。但是天使會寂寞嗎？唔，別害怕，我會請上帝為妳找個伴的。會懂妳、體諒妳、關心妳。謝謝妳三年來的每個笑顏。

　　珂萍。我知道，其實妳是班上最脆弱的孩子。妳擅長用文筆偽裝自己的堅強。總是想很多，想太多。其實大家都懂，所以包容。但是有時，我會希望妳不要背負太多。停下來，看看天空。

　　君佳。噢，彷彿提到妳不提BL是件困難的考驗。是這樣嗎？腐女的表面下，其實還有妳細膩的心思。妳總是能客觀地看待事情，這是向來感情用事的我仰天長問都辦不到的。和妳一起聊天是件舒服的事。不，不是BL，我是指，就是聊天。聊煩惱，聊近況，聊所有該聊、不該聊的事。哪天再一起聊吧？

　　云岑。嗯，我想我還是比較習慣「巧芸」。妳的防禦心一直很重，像個小刺蝟，縮成一團自己對抗世界。會不會累？我有榮幸進到防禦範圍內嗎？還是站在外頭就好？唔，無論答案是什麼，我都想抱抱妳。我知道妳想一個人，但妳永遠不會是。

　　郁茹。「文藝是種態度。」這是我寫在Blog連結下的介紹，自以為很適合妳。妳可能是我遇過最文藝的女孩了，俐落的短髮、帥氣陽光的笑容，還有令人不自覺想靠近的氣質。我想我會想念妳的微笑，很久很久。

　　子瑩，我不在這裡寫東西給妳，是因為我覺得，我們之間不想、也不會因為這個日子有所休息或是暫停。改天再吃個飯吧。



　　畫晴。其實我一直認為自己不是個盡責的學姐。不擅長記得生日、說話10秒就冷場，自己都覺得很尷尬，卻總是在每次的卡片上看見妳說著我是妳的榜樣，實在想挖個地洞把自己埋進去。其實，看著子惠和子瑩侃侃而聊的樣子會很羨慕。但是我真的很高興很高興有妳這個學妹，妳對16班每個人的照顧態度讓我覺得溫暖。妳是我最驕傲的學妹。

　　亭延。知道妳是屏青的學妹時特別開心，因為數理班竟然在校刊社後繼有人實在令我欣慰。大小節日總有妳駐足在教室外的身影還有貼心小禮物，這很讓我這不習慣送東西記生日的人不好意思。謝謝妳的景仰，雖然我真的沒有那麼厲害。握好手中的筆，它會帶妳離開難過的現實，飛向自己的天堂。

　　佳宜。我是個不盡責的學姐，卻仍在畢業當天收到妳的信。那份感動與感激，我收在心裡了。祝福妳的溫暖笑容還會一直不斷在妳每個未來的日子裡，繼續綻放下去。



　　施師，妳是個很棒的導師和數學老師。對學生的影響深遠絕對超乎妳想像的。

　　Lily老師，妳是最棒的英文老師。謝謝妳帶給我所有的引領和指點，無論是課業上，還是人生中。

　　莉玲老師，我見過最可愛的國文老師。謝謝妳不厭其煩地批改作文，這是件麻煩的工程。我會想念妳那被螢光筆畫滿的課本、龍飛鳳舞的字體，還有不自覺卻可愛到極點的口頭禪和動作。咚咚咚。

　　小銘老師，最最最棒的物理老師。我這個不成材的學生還真的讓你費心了。謝謝你，打開了考卷以外，通向物理美麗的那扇門。這對我來說很重要。希望有天我真的有機會對記者說，影響我最深的是高中的物理老師蘇俊銘。

　　阿讓老師，最最最棒的化學老師。你讓我更愛上化學，無論是科展指導、課堂講學，還是課餘的小小關心都讓我倍受感動。如果我在化學上有什麼熱愛或是成績，絕對歸功於你。

　　小孟老師，超棒超可愛的歷史老師。我會很很很很很很想念妳的歷史課，雖然我記得的歷史詳情已經不多了。

　　阿茂老師，最棒的體育老師。一直分享你豐沛的常識，雖然我記得的所剩無幾。常常感受到你對我的關心，感恩點滴在心頭。我會記得回去看你的，我保證。

　　阿鴻老師，謝謝你在期末最後的幫忙，不管在班刊編輯上或是私人事件上的。我會帶著你教的技巧，到大學去好好「嚇一嚇」教授同學的！

　　謝謝每一位老師，不僅僅是因為你們教予我的知識，更是你們將我推向離智慧人生更近一步。


　　於是我畢業了。

　　謝謝每個高中我遇到的、認識、不認識但帶給我影響的人。

　　珍重，我的高中生涯。

2008.6.10
－－

Us against the world
我們與世界抗衡
Against the world
抗衡整個世界
Us against the world
與世界抗衡
Against the world
抗衡整個世界

You and I, we’ve been at it so long
你和我，一起經歷這麼久
I still got the strongest fire
但我心中激情依舊燃動
You and I, we still know how to talk
你和我，依然心靈相通
Know how to walk that wire
仍知道怎麼抵擋風雨漫長

Sometimes I feel like The world is against me
有時我以為全世界都棄我而去
The sound of your voice, baby
是你的嗓音，親愛的
That’s what saves me
拯救我離開
When we’re together I feel so invincible
當我站在你身旁，我就所向無敵

Cause it’s us against the world
因為是我們與全世界抗衡呀
You and me against them all
你和我對抗他們所有
If you listen to these words
如果你聽我所說
Know that we are standing tall
就會明白我們早已矗立巔峰
I don’t ever see the day that
我永遠也不會眼見你
I won’t catch you when you fall
墜落，卻無力挽救
Cause it’s us against the world tonight
因為，是我們抗衡世界呀

Us against the world
我們抗衡全球
Against the world
對抗他們所有

There’ll be days
會有那麼一天的
We’ll be on different sides but
我們意見相左，但
That doesn’t last too long
那不會持續太久
We find ways to get it on track
我們會找到方法的，讓一切好轉
And know how to turn back on
讓世界重新運作

Sometimes I feel
有時我會覺得
I can’t keep it together
再也無法守護所有
Then you hold me close
而你抱緊我
And you make it better
就讓風雨遠走
When I’m with you
當我站在你身旁
I can feel so unbreakable
我就無所畏懼

Cause it’s us against the world
因為是我們抗衡世界
You and me against them all
你和我對抗他們所有
If you listen to these words
如果你聽我所說
Know that we are standing tall
就會明白我們早已矗立巔峰
I don’t ever see the day that
我永遠也不會眼見你
I won’t catch you when you fall
墜落，卻無力挽救
Cause it’s us against the world tonight
因為，今晚，是我們抗衡宇宙

We’re not gonna break
我們不會分開的
Cause we both still believe
因為我們都還堅信著
We know what we’ve got
知道我們還擁有
And we’ve got what we need alright
已經擁有我們所需所求
We’re doing something right…
噢是的，我們做的沒錯

Cause it’s us against the world
因為是我們與世界抗衡
You and me against them all
你和我抵抗他們所有
If you listen to these words
如果你聽我所說
Know that we are standing tall
就會明白我們早已矗立巔峰
I don’t ever see the day that
我永遠也不會眼見你
I won’t catch you when you fall
墜落，卻無力挽救
Cause it’s us against the world tonight
因為，今晚，是我們抗衡宇宙

Us against the world
是我們與世界抗衡
You and me against them all
你和我對他們所有
If you listen to these words
如果你聽我所說
Know that we are standing tall
就會明白我們早已矗立巔峰
I don’t ever see the day that
我永遠也不會眼見你
I won’t catch you when you fall
墜落，卻無力挽救
Us against the world
是我們與世界抗衡
Yeah it’s Us against the world, baby
是的，是我們抗衡宇宙
Us against the world
抗衡全宇宙
Tonight
今晚

Us against the world
抗衡全球
Against the world
抗衡世界
Us against the world
抗衡整個宇宙

--翻譯。少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