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記澎湖

一號到三號的澎湖,是燦爛而朝氣的。

 

好難得早起,趕往小港搭飛機。

爸說,距離上次回澎湖已經是三年前的事了。

我不由得吃驚。

當初的那些事還歷歷在目,

怎麼一下子滑到了三年之外的日期?

 

自己笑著想著,

已經三年沒搭飛機了。

特意挑了靠窗的位置,

無非就是想看到窗外的藍色,

和那第一抹衝入眼簾的白。

 

起飛升空的一分鐘,

腦海裡竟是洋片裡飛機起飛然後爆炸的鏡頭。

耳裡彷彿還充斥著「碰」的炸響。

真是神經。

 

吸著機艙裡不甚自由的空氣,

忽然瞥見窗外一片湛藍裡的白。

笑了。

拍拍祐安的手跟她說,

澎湖到了。

 

白沙,好想念的顏色。

 

機長說著當地氣溫29℃,

不滿30的好天氣。

 

走過空橋,望見窗外的燦爛陽光。

夏天,澎湖。

 

在澎湖有好多很棒的事,

例如,

開窗,讓風和陽光一起灌入。

澎湖的空氣好,

就連在市區開窗吹風也不是問題。

 

沿途不斷的尋找,

終於在失望和疑惑下,轉頭問哥:

「天人菊哪去了?」

 

風吹過雙手,

特意挑了靠窗的位置,

好躲過不冷空調的虐待。

 

咕咾石天空陽光交織成澎湖,

這裡的風景和味道沒有變,

依舊是熱情而繽紛。

 

天后宮也沒有變,

只是一旁的印章店蹤影不見。

進門,撲鼻的就是檜木香纏繞著煙薰。

古色古香,大概也不過是如此了。

梁上的麻雀跳上跳下,

我問媽,

澎湖的麻雀是不是都特別的肥?

 

爸說大姑姑告訴他,

我們到的那天前才下過雨。

我想這可能是萬軍、四眼井水線近口的原因。

祐元和哥打水沖涼,

水從桶子的破洞中咕嚕咕嚕流回可以見底的井中。

我站在沒光臨過的印刷店前,

竊喜自己的直覺。

 

澎湖的另一個好處是,

只要抬頭,

就是滿天藍,藍的很乾淨。

沒有白色,真的沒有。

 

第二天出海,

我問爸,有沒有要去浮潛,

他搖頭。

 

望安花宅街巷內,

陽光和天人菊在微笑。

 

蓉說,

澎湖的陽光是又辣又熱。

我覺得是又毒又辣。

 

充斥著防曬乳味、悶空氣,

燥熱,顛簸的船艙。

除了噁心,也只有噁心了。

 

冰品、冷氣、電扇。

消暑的勝品。

可是澎湖好像不多民宅有空調耶!

嬸嬸喃喃著說,不知道這裡的人是怎麼生活的。

 

回航時,特別請爸算了算方向。

坐在船側的陰影下吹風看海,

賞著海的變化:深藍、淺藍、深綠,糾纏著流動。

我飛揚著心情,看著馬公市靠近。

 

坐在岩崖上,

看著夕陽燒成一輪紅。

浪花在崖下招手,

我吹風。

 

清心用過餐後,

我們一路駛回馬公。

我把窗子開到最大,

涼爽的夜風直接衝在臉上,

很涼、很涼。

夜晚的澎湖一點也沒有白天的燥熱。

沒有車的道路,偶爾經過的路燈。

我抬頭,黑色綴上一點一點小光,

沒有光害的星空,很美。

風一路狂妄的飆過。

轉入跨海大橋的路口,

跌入鼻腔的是道地的濕鹹海味。

 

最後一天,

爸說,行程都是玩水。

中午十、十一點,

蒔里的白沙一映入眼簾,

瘋了似的,

抓著一把傘衝過沙灘。

被拋棄的涼鞋安靜的躺著,

腳丫踏過燒燙的顆粒,

踩入沁涼的海水。

海浪打著,波著。

這才是澎湖,

我想。

 

隘門岸邊的船漂著、盪著。

我們一行傻子踩著水玩。

可能是太久沒看海了,

我好喜歡好喜歡,

澎湖的海。

 

路旁一大片的天人菊搖曳,

我笑了。

爸停下車,將鏡頭伸出窗口,

存下了她們的笑靨。

 

機場的大廳,

我們邊吃晚飯邊等待著廣播。

我吸著清冷空氣。

才三天,竟然有點想家了。

不過,對這裡的海風和海水也很不捨。

 

我想,

以後要自己存錢,

到北海道賞雪,

到北海浮潛。

 

把寂寞放逐。

0 回應:

www.flickr.com
Speechless。少言's 201001。北島冬日 photoset Speechless。少言's 201001。北島冬日 photoset
I'm done here, truly.

我珍惜這裡的每一個字。